1989年,我那时正在读上海师范大学三年级,因为参与上海人民抗议六四屠杀,之后遭到中共清算,被关押在上海市第一看守所三楼321牢房——12平方米左右的空间,住着15个犯人。
1989年11月8日那天,牢门突然打开了,进来一个拖着沉重脚镣的青年人。后来他告诉我:他叫葛燕平,是上海宝钢集团有限公司的职工,出生于1964年,因为杀人被捕。到了1990年1月,狱医打开牢门上的窗口,叫他把手臂伸出去,扎好橡皮筋,然后抽了两罐满满的静脉血。
在上海市第一看守所的人都知道,这个做法预示犯人马上就要被收割器官了。果然,2月份一天大清早,狱警叫葛燕平的番号:728,东西收拾好去开庭。
当时是这样的情况:如果一审宣判死刑,就去提篮桥的上海市监狱上诉。如果没有死刑,就回来上海市第一看守所的上诉牢房,等到10天上诉期结束后,再送去劳改局。那天,葛燕平再也没有回来。
因为葛燕平自己知道没有活命希望,他就把家庭地址给了我,让我出去以后看看他家人。
1990年8月份的一个星期天,获得自由的我,去了上海市宝山区泗塘三村78号,碰到了葛的父母亲。葛父益富给我看了他的儿子的遗书与遗物,并且告诉我:葛燕平被捕以后,妻子时玳被拉去医院人流引产,葛父是退役军人,在军工企业上海市有线电厂保卫科工作,他有一个老战友在监狱系统工作,他通过朋友得知,葛燕平直接在上海市监狱医院执行死刑,子弹打头以后,马上做全身器官移植手术。葛父给我看了他儿子爆头与剥皮的照片。说到这个话题,葛母伤心欲绝,泪如雨下。
这是一个真实的事情,我亲身经历的。当天在回家路上,通过公交车的窗口,我望着阳光灿烂的天空,心里却是特别的阴暗潮湿。
(大纪元:https://www.epochtimes.com/gb/25/4/28/n14494121.htm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