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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上文:【报料传真】大陆人涌“润”潮(1)

上海封城,四川人王鹏眼见上海市民经历无吃无喝无自由的困境,他决心逃离。他带着妻子和2岁女儿徒步九国,成功“走线”美国。他们历尽万难,险像环生:惊险穿越巴拿马雨林,朋友之妻被水冲走;遭墨西哥黑警两次抢劫,无救生衣大海颠簸;共产国无自由,最怕下一代变粉红。以下内容根据《报料传真》采访录音整理。

梁珍:各位观众大家好,欢迎大家收看今天的《报料传真》。我是主持人梁珍。中共疫情三年来,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想尽办法逃离中国。有一种方式叫“走线”,就是经过不同的国家偷渡来到美国,他们中间有很多人经历了生死的历程,非常的不容易。

王鹏:我们到了巴拉马的雨林,我们要穿越这个雨林才能真正地到巴拿马。这是非常艰辛的,就是真正地走,开始走。我们的向导是当地人,他们是拿枪的,都是拿了枪不断地鸣枪。因为在原始森林里面走,他们也非常害怕,他们也是做了标记的。他们不是乱走的,他们也不会乱走。如果乱走的话他们也会迷路。他们也可能会在雨林里面遇到危险。所以他们也不乱走。他们就带着我们,向导就带着我们走。翻山越岭,淌草河,淌了无数条小河。

所有人穿着鞋,我就不断地扔东西,所有的人就是不断地扔东西。减负嘛,就是不断地扔。我们是找了向导背小孩,也找了人背包。但是还有一个包没人背,就我背了一个包。我们就盯着他,我们就盯着向导背着小孩。因为我们背不了的。我们这么走路,肯定是走不了的。所以我们是花了一百美金找人背包,一百二十美金找人背小孩。我们就跟着他走,就能省点事。雨林里面肯定是走到哪里就休息到哪里。到晚上的时候,就是在一个河的上面,因为河水会涨嘛,河岸上也非常多树,非常多虫子和蚂蚁。我们就在那里搭帐篷,一脱鞋进账篷那个蚂蚁就咬好几口,我就涂药,然后就在那睡觉。

第二天醒了以后就继续接着走。走出去以后,我们就到了一个牧场的木房子,就有当地人给我们做了饭,很热情,五美金一份,水一美金,就这样就算出了雨林。出了雨林以后,我们就坐独木舟,就是一棵大树挖空了,有十多个人坐独木舟。我们看到很多坐独木舟的容易翻船,我们大家就都协商好,要往哪边倒,这边倒就是保持平衡。我们就往下走,路上也是能看到蜥蜴啊,猴子呀。上面猴子就吼,吼就是有人入侵了,猴子就大叫。还有那个小鳄鱼啊,我们都能看到。

1. 穿雨林小鳄鱼就在身边 血吸虫咬人见浑身是血

梁珍:哇,都挺危险的。

王鹏:但是不大,不担心被鳄鱼咬到。我们发现河上鳄鱼都不大,没大到那种吓人,这小鳄鱼我们都不是很害怕,我们都看到了。我们这个船,你想独木舟它是会经常要下来的,过河边的水很浅的时候,我们就跳下来,推过去。浅的地方也会有怕,然后我们不断地下来,不断地下来推船,不断地下来推船。就这样一路坐了五个小时到了一个马场,我们就在那等待。那吸血虫非常多,它不叫蚊子叫吸血虫。我刚到那边没太当回事,这胳膊上怎么就是一片血呢?它真的是一片血。我这才意识到是吸血虫,我们没有备东西,浑身就被咬了,全部都是。穿了衣服的地方它都能咬,咬得满身疙瘩,大概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才能好。所有人都被咬了,浑身都是血。

梁珍:在中国没有遇到过这种吸血虫吧?

王鹏:是,没有。他们说第一站难民营也是有的。因为我起码是直接到第二个难民营,我们在马场就被咬了,我老婆到现在都没好。我现在还好,大多数的好了。身上还有好多地方没好,全都是被咬的点点点点点,非常痒。因为我穿的衣服还比较厚,没咬太多,大概有一个多礼拜我就好了。

梁珍:因为你是从事贸易的,可能走南闯北的经历也比较多。

王鹏:但也不是,就是我当时穿的比较厚一些,稍微加点毛。但我也浑身咬的疤,我擦药擦得也比较勤,我一个礼拜就好了。

梁珍:这经历了虫咬,已经到了巴拿马,经过雨林是到巴拿马境内是吧?

王鹏:对,到巴拿马境内的难民营,叫第二个难民营。然后蛇头就把我们放在离难民营很近的地方,让我们走路去难民营。到难民营以后,是两辆车拉着我们,我就跟我老婆分开了,我很着急。我就说老婆怎么还没到?他们就要进难民营。同胞们就进。警察就问我们说你为什么不进啊?是有人失踪吗?他说是不是有更多人失踪。就翻译给我们看,我们也没敢说。因为怕影响到别人,我们也没说。我们就说我的老婆还没到,我的家里的人还没到,我要等她。我就在难民营外面等。警察就让我们进,我也没进。我就跟剩下几个小伙伴一直在等他们。

等了一个小时都没等到,我们就很担心,她会不会被警察拦下了或者是怎么的,就来不了了。我就去原地找她,我找到很远,到那个地方去找她们。哎,她们就在那里等我们,她们就坐在地上,她们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了。人家等我们,我过去以后就把她们带过来,就把我老婆孩子还有其他小伙伴就带了过来。带过来以后,那个难民营的警察就用手机翻译,他说这个是中国的黄历新年,中国年过年。

梁珍:对,他给你们过年。

王鹏:他说今天是黄历的新年。是感动,我又不能说这种,他说是中国的。

梁珍:巴拿马的警察是吧?是巴拿马难民营的警察。

王鹏:对,应该是国际联合国的。他这么提示我们,那是中国黄历新年。哎,有点温度。我们就像找回家一样,感觉是中国的那个新年。

梁珍:他有没有给你们说什么?

王鹏:没有说什么,因为我们沟通不了,就是用翻译机沟通,没说什么。就是我非常谢谢他,然后我们就进来了。进来以后,他给我们发了吃的,有个小孩给我发了吃的,其它没有。难民营的环境也是非常差的,住的也不好。帐篷里面也非常简陋,我们就自己找了一份帐篷,自己在里面简单铺了一下就睡,已经很晚了,这小孩就睡觉。睡醒以后,难民营还是有厕所,有充电的,大家就开始洗漱,也有小孩玩的地方。

第二天我们的小孩在那玩,难民营送了我们小孩很多玩具,送我老婆洗漱的东西。难民营怎么说呢,还是不错的,就是条件简陋一些,还是很有温度的。多少比在雨林强很多,能洗澡啊,也有饭。

王鹏:但是大家都不愿意在这待着,就着急走。这里也领不到难民纸什么的,然后就是让我们第二天就买票,买票以后上车上大巴,好像没花钱,就是登记护照坐上大巴。他指定的让我们到戴维的难民营,我们一家三口就坐上那个大巴,坐了得有七八个小时,我记不清多少个小时了,就到戴维的难民营。到那边以后,那边也是登记一下。给我们发了可以坐车的证明。我们也没有地方歇脚,因为我看了那也没有住宿的地方。有几个帐篷旁边也有人,我们就直接连夜拿着他给我们发的可以坐车那个纸。

下车的时候,大巴上有跟我们说,你们可以合法地在戴维待着,他用中文说的,喇叭里面说沿途是不允许乞讨的,但是你可以走,支持你们合法移民。然后就让我们买票,我们就买了票到他们的大巴。大巴把我们送到一个车站,我们到了那个车站我们就买票跨境,巴拿马到哥斯达黎加的票。我们先到边境,到了边境以后我们从边境走路到哥斯达黎加,从哥斯达黎加就买票直接到尼加拉瓜。然后我们就坐上大巴,十多个小时到尼加拉瓜。到了尼加拉瓜以后,我们有很多人嘛,就会告你去交钱,尼加拉瓜是交150美金就可以合法入境。我们就在那交钱。

交完钱以后,碰到一个带孩子的大哥,他带了两个孩子。他说可不可以一起走,我们说可以啊,我们一起走。我们当时比他早到,我们交了150美金拿到通行证就可以走了。这个大哥后面跟上我们也来了,我们就在一个出租车上,因为他打了一个出租车,我打了一个出租车,我就上了他的出租车。我说你孩子没这大,他妈妈呢?他说孩子妈妈没出来,他就跟我撒了个谎。他说孩子妈妈没出来,她如果后期想出来也可以出来的。我说我没听过哪个妈妈能做到,俩小孩都出来她不出来?我这么问他。

2. 两孩妈被大水冲走 丈夫无奈撒谎隐瞒

梁珍:你说还有一个孩子没出来是吧?就说她在哪没出来了?

王鹏:不是,是一个大哥,他带了两个小朋友,一男一女两个小孩,但是就没有看到妈妈。我就问他,我说小孩出来了妈妈不出来,这种情况应该是没有的。我说妈妈应该住在这儿。他没有正面回答,就说是有事情没出来,后期她出来的话再说,这是他跟我撒了个谎,后来我才知道的。我们继续走,就到了一个难民营,领难民纸的地方,我现在记不清楚地方了。到了那以后,他的小孩就向我们同行的人透露,他说我的妈妈被水冲走了,妈妈死了。他的妈妈不在了,他的妈妈就是在过雨林的时候被冲走了。这个事他隐瞒了我们,他没跟我们说。

我知道了以后就去问那个大哥,我说大哥,小孩的妈妈被冲走了吗?他脸就变了,然后他就出去问了他的孩子,问了他的孩子以后他就进来,他就把在巴拉马报警的记录发给我,他说孩子妈妈被水冲走了。他说我在巴拿马报警,等了三天等不到,他就继续走了。他知道已经遇难了,肯定是找不着了。我们就希望是跟他能照顾他的孩子,我们一起走。

但是他比较着急,因为当时我们那个同行的小伙伴生病了,他走不了。这个大哥比较着急,他只跟我们在一起一天,他就自己带着两个小孩走了。他走了以后,我们也休整了几天,我们也继续走。就走宏都拉斯 ,再走危地马拉,也都是非常非常艰辛的。宏都拉斯到危地马拉,我们也是找了一个大包,也是找蛇头。蛇头就把我们15个人塞在一辆SUV里面。挤不下,挤得大家非常难受。但是他说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,几个小时以后就给你换大巴。我们就挤呀挤,也不让上厕所。后来我们强烈要求,他让我们的小孩去上了个厕所,我抱着小孩去上了一个厕所。剩下的人都在车里面不能出来,因为怕被抓,我们所有人都在车里面挤,非常难受。

坐了四个小时的SUV就换乘大巴,大巴坐了也是七八个小时,然后到边境城市。到了边境城市就要过墨西哥、危地马拉,就过这个边境。坐皮伐子,就是陕西那种皮伐子。我们都坐在皮伐子上过境。过境以后,再坐那个猪笼车拉猪车几个小时,就算到墨西哥的塔帕了。到墨西哥的塔帕你就问,所有人都在这里卡着走不了,因为塔帕非常严,检查站非常多走不了。我们在塔帕也待了好多天。一个福建的蛇头告诉我们说可以办墨西哥的人道主义绿卡,三千五美金。我们在那等,说等七天就可以办到绿卡。等到七天以后,他说绿卡下不来,说是移民局的人要涨价。

不靠谱就没办,没办蛇头就说,那你要不要办六千八的,我包你。六千八是到墨西哥城可以坐飞机到地环,他说可以这样走。因为我们带着孩子,知道非常艰辛,墨西哥是非常难走的。和我同行的小伙伴他选择了骑摩托车。骑摩托车是非常危险的,这一路几千公里,沿着海岸线走,又有检查站又躲检查站,非常艰辛。我跟小伙伴说,你不要骑你骑不了,因为你没骑过摩托车。天天骑摩托车,那我骑摩托车走,你骑不了摩托车。骑不了摩托车是因为要很多检查站,我们也走不了。他说我们实在不行我们就大包吧,就出了六千八美金。

一家三口用这种方式出了六千八以后,他就把我们交给蛇头,蛇头也是让我们坐那种拉猪车,人摞人人摞人非常挤,坐了八个小时把我们拉到。这个车非常挤啊,车上的中国人打起来了,就你挤到我了,我挤到你了,都打起来了。一路上就在吵、打,大家都非常难受。坐了八个小时就到一个小镇上,就是沿海城市。然后就让我们休息了一晚上。晚上应该是大概一两点钟到的,到了以后,我们就在海边那个小破房里面,三个人一张床,人躺在上面非常脏,但也无所谓了,都睡得还非常香。

早上起来六七点的时候,他就把我们喊醒,大家就去坐船。因为他说是内海,蛇头不给我们救生衣,我听别人说要坐船走海没有救生衣。我就找那个老板说,你得给我准备救生衣。我就找了他,因为有小孩,他倒是给我买了三件救生衣,我们一家三口嘛。结果把我们交给蛇头的时候,那个蛇头拉我们坐不下人,人挤人那种,他就把我们的救生衣给丢掉了。

王鹏:到了这边,我找蛇头要完美的救生衣,他说已经给你丢掉了。我们的行李都还是坐在屁股下面,也没有计较,但是我们知道在海上非常危险。他说内海没有那么多浪,没有那么危险,白天坐船大概有三个小时,也是有浪花,毕竟是海。在国内过小河时我们都还穿救生衣,你别说我们不穿救生衣,包括开船的人都没穿救生衣。

梁珍:拿命来搏。

王鹏:算是吧。但是这个不危险。三个多小时很顺利地就到了圣佩德罗岸边。

梁珍:一船坐多少人?他把你的(救生衣)丢掉,是因为他坐很多人?

王鹏:也没很挤,有20多个人吧,烧了一箱油,烧了几桶油。

梁珍:他那个船就是游艇,就来到了墨西哥边境往美国路上走?

王鹏:对,圣佩德罗,到了那个小镇,什么都不方便。下了船以后,把我们拉到一个宾馆,也是用拉猪车 ,但是可以站起来了。就把我们拉到非常简陋的宾馆,没有热水,也不需要热水,周边是芒果林。房间也差,有很多蜥蜴,几十只。有一只特别大的蜥蜴就钻到南美人的房间里,我当时还有拍照片,大概有半尺,像胳膊这么大。

梁珍:蜥蜴是有毒的吧?

王鹏:蜥蜴肯定有毒,把南美人吓得到处乱串。当地南美人的蛇头过去把蜥蜴抓出来,他不怕,把那些蜥蜴整死了,还让我们拎着玩。那个地方没吃的,我们就走出去买菜回来自己烧柴做饭。我们要等到40个人才能一起走,等了6天才凑够40个人。然后又拿拉猪车把我们拉到路边,让我们再走出来去坐大巴。蛇头跟我们准备了难民纸,有难民纸就可以坐大巴,比较简陋的大巴,一路16个小时到墨西哥城。检查站看到我们有难民纸才让我们坐。然后就一直走,刚到墨西哥城就被黑警上来要钱,一个人200美金。不是美金就是比索,要了200比索。我们都给了。到城里的时候又上来黑警,找我们要300比索一个人。

3. 遭墨西哥黑警两次打劫

梁珍:这些人就是墨西哥的警察是吧?他什么原因要你的钱?

王鹏:不知道为什么,他应该是认为我们是非法的。我们那个纸是只能除了塔帕丘拉,就是出圣佩德罗地方检查站,那出了就不行,到了墨西哥我们是非法的。他就认为你是非法的,非得交钱。

梁珍:那您这故事之后包括上飞机。

王鹏:我们是被黑警要了钱了,我们给了200和300,给完以后我们就到了,到了以后自己找宾馆休息。蛇头通知我们买好票了,明天早上7点的飞机,你现在赶紧睡,明天早上直接到7号门口怎么样怎么样,他就教我们。我就赶紧睡了。我们买了衣服什么的,换上崭新的衣服。因为这很艰辛嘛,没有好衣服,也不像是坐飞机的人。你是难民的话可能被拦下来,我就全部换了,洗完澡全部修整好。

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们去了机场。我们打扮得非常时髦,检查了护照登机牌就很顺利坐上了飞机。我们不敢在那个地方,在机场登机口一直等着就怕人抓,我们就来回蹓跶蹓跶,来回买东西,去看买东西的地方,不让人看到。到登机的时候我们马上去登机,顺利登机。下了飞机以后我就知道,比我们早一个航班走的人都是被拦下来的。

梁珍:是被美国拦下来的?

王鹏:不是,是帝华纳,我们也只是飞的帝华纳,就是美墨边境的一个城市,都是被帝华纳的警察、移民局逮到。但是蛇头给我们准备了一个文件,大概一个人有11张,一家三口我就打印了33张。他们都被抓到,看了那个保护令后,大概过了1小时就把他们放了。我们以为出帝华纳机场肯定会被抓,文件都准备好了,因为我们是中国人很明显,但实际上没有抓我们,一路很顺利就出来了。可能是我们带着小孩,我老婆带了帽子,我带了口罩,就没有被认出来我们是中国人,直接就出来了。出了机场我们就跟小伙伴会合了。蛇头说你等到中午1点钟就会有人来接你。

我们就等到1点钟,中国蛇头就把我们接走。我们一坐车就说这不是帝华纳的墙吗?这是美国边境。他说是,你可以拍照,但他不在这儿翻。他跟我们说,我要拉你到墨西卡利,要三个小时的车程。把我们拉到墨西卡利的一个地方以后,他说你等着,在那个宾馆晚上11点的时候会有人来接你。11点就又把我们接到一个地方,又开半个小时车把我们送到边境,他说你可以走了,你就跟着人群走就好了。有人带头走了大概半个小时,就到了没有墙的地方,移民局的警察大巴就在那儿停着等我们。

我们过去以后警察就维持秩序,我们把鞋带解了,把护照拿出来。好多中国人都没带护照,全部都是拿着复印纸,他们说被没收。他们都拿着复印纸,当时我们就决定拿护照,说他要没收了就没收了,因为是猪肝红不要了,如果没收我们就不要了。等我给他他没要,包括进了移民监以后。亚利桑那州的移民监很烦,很讨厌,他只允许我们身上穿的衣服,把我们所有的行李包括小孩的衣服、东西、体温计什么全都扔了,就给我们留手机,放在密封袋里面。护照也给我们留下了,没没收,剩下的全扔了。

梁珍:你的钱给你留着吗?

王鹏:钱也给你拿着,但我们也都没钱。因为墨西哥会抢钱嘛,我们都没什么钱,都不会留太多钱在身上。就是剃头刀、剃须刀、娃娃的体温计、所有的衣服裤子、背包全都扔了。这一点如果我是美国公民的话,我肯定会跟移民局打官司,因为这属于我的私有财产。我是难民,你把我东西都扔了,我想不通。

梁珍:你在移民监住了多长时间?

王鹏:移民监是关了我们一天多两夜一天,我还算早的,我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,我的其他伙伴全都没出来,带家庭走的全都没出来。他们是第二天,他们是关了两夜两天,或者是三夜两天才把他们放出来。

梁珍:所以你就算是正式到达美国是吗?就算是自由了。

王鹏:到美国了,就算是吧。因为我写的是去洛杉矶,他就收了我550美金,给我们一家三口买了机票,然后就把我们拉到菲尼克斯凤凰机场。飞1小时到洛杉矶后,直接去宾馆住了几天,在爱彼迎(Airbnb)订了1个月房子,再到现在住的罗兰岗。就是这样一个过程。

梁珍:历时三个月,历经九个国家,经历了生死的挑战,您怎么看自己偷渡的过程,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中国?

王鹏:一个是小孩,我考虑到小孩。当时因为我小孩两岁多了,再过一年,当时出门的时候是两岁多一点,我很担心她在国内的教育问题。因为我们幼儿园就开始唱红歌,就开始洗脑爱国教育,这个我是不能容忍的。甚至一天学我都不能让她上,当时的想法是,如果走不了,就是不让小孩上学,就不让她进去学校。我们是不想让她在国内接受教育被洗脑。

4. 拒绝下一代再被洗脑 九死一生为寻求自由

梁珍:我们小时候也是被洗脑长大的呀,我们小时候也听了很多唱红歌。

王鹏:是,但是我们没那么严重,他们现在意识形态很严重。我们现在意识到这种东西是会把小孩,甚至小孩以后会跟我对立,这个我很担心,我是容忍不了的,我一天都不想在国内接受教育。这是第一个。我自己在国内的时候,也经常在微信发表一些简单的对每件事情甚至就是骂一些政策,甚至骂外交部。我最喜欢骂外交部,因为外交部每天说的话,自己都不相信,跟美国对立。我经常会去发简单的去骂它,就是用敏感词代替,包括包子什么的,就是用这种词。王毅我每次就是直接写王毅,直接骂他。

但是习近平我是用习包子或者用别的词大佬、老板代替,我从来不说他的名字。因为这样的话号很快就没了。成都疫情严重时也封了20多天,我在这20多天里,每天坚持下楼。小区物业还有居委会是不允许我们下楼的,就是看到我们马上就回去,就不能待着。我是带着小孩每天都下楼,跟物业跟居委会发生冲突。后来居委还有物管看到我就不管了。我是每天坚持下楼我要蹓跶,每天都让小孩在下面玩。上海都关三个月,我们不知道关多久。每天我们都希望小孩健康,我们就跟他吵架,吵得很凶,甚至有邻居举报我们。邻居也有小孩,但他的小孩不能下来,他就举报你。

梁珍:所以就活不下去了,是吧!你觉得在中共下面老百姓很难活下去,要被迫你这个九死一生的历程。

王鹏:我们当时并不知道是不是很危险,就认为不是很危险,我们玩过户外,觉得不是很危险应该就能到。我老婆经常看抖音,因为抖音实际上是在宣传这个东西。我是不玩抖音的。抖音上没有对这个东西采取那个,因为是非法的嘛,它没有把这个东西删除掉,甚至允许这个东西很多人看,很多人就认为走线很简单。但是我们知道不简单。我觉得可能是国家想让我们出来,是不是到美国挣外汇,挣了外汇汇回来。

梁珍:就像当初香港的偷渡潮一样,打开国门让香港人恶意出来赚钱。

王鹏:我认为可能是这样的。因为如果抖音违法的东西,为什么它能一直在上面宣传呢,甚至获得流量。

梁珍:你有没有后悔走线来美国?

王鹏:没有后悔,但是我知道很艰辛,我是劝后面的小伙伴要谨慎。但我不是说不要走,你们如果为了自由要付出点代价,肯定是要付出的,代价你们能不能承受呢?能承受你就走,承受不了就不要走,还是很危险的。

梁珍:你当时是11月份的时候,疫情还没有放松。

王鹏:我走的时候没有放松,没有打开。我们那个时候出国都是非常难的。

梁珍:如果说一个多月以后,放松了以后呢?

王鹏:放松了以后好像也没那么简单。没有放松的时候我也是教了很多人,因为很多人想出来,可能也算帮助他人。我觉得这个事应该对我来说不是好事。因为大家都会问我,说你怎么到了泰国呀,我就会教你怎么预约泰国医院,怎么出境,我都是教了他们的。

梁珍:感谢您分享您的故事,现在到了自由的环境想说什么?

王鹏:我觉得在美国要好好生活,获得自由了,希望小孩能够过正常人的生活。

梁珍:你觉得在中共体制下,中国人的日子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磨难?

王鹏:这个我不知道为什么,大家可能受庄子老子这些教育,就是让我们听话。中国人也听话,应该短时间也改变不了什么,因为大多数中国人并没有遇到那种苦难。他们说的一句话是中国人配得上这个灾难。因为大多数觉醒的人都跑了,出来了,剩下的人其实还是拥护这个体制的。他们确实没有感觉,也团结不起来。就像邻居举报我一样,明明是他自己的合法权利,他能下楼他不下楼还举报你。我不是不同情他们,我挽救不了这个民族,我只能挽救我自己,我的小孩。甚至九死一生经历这么多,我才能保证我的家人,我保证不了其他的人。

《报料传真》制作组

(大纪元:https://www.epochtimes.com/gb/23/3/22/n13956218.htm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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